她早就活够了,勉强撑着她走到今天的,是父母,可如今她把生活搞的一塌糊涂,反而是父母的累赘,不如一了百了。
司薄年举目,看到女人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准备成为他手里的亡魂。
他想给她一刀痛快,更想问问她,死缠烂打非要嫁给他,到底图什么?不就是为了司家的名声地位?三年中,她利用司太太的身份,给陆氏谋了多少利益?需要他调出来数据一一说明吗?他大哥从银行套现二十个亿,手续竟然是借用km集团江北市分公司的外壳。
陆恩熙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偷梁换栋?暗度陈仓?
她怎么有脸如此颐指气使的质问他?
沉了沉气,司薄年比她率先恢复理智,声音也放低一些,“你还在发烧,别晕倒摔磕破头,弄脏地板。”
陆恩熙含着满眼的热泪,就是不肯流,扭身坐在最远的角落,声音硬邦邦的,“贾宴清会放过乔菲吗?”
司薄年环视餐厅,桌子上空荡荡的,连果盘都没有。
他终于明白这个房子缺什么了,烟火气。
厨房很干净,洗碗机里放在洗完没拿出来的碗碟,冰箱只有几颗快干的青菜,半包吐司,冷冻箱里堆满了水饺、馄饨等半成品。
司薄年嘭地关上冰箱,“陆恩熙,你怎么没把自己养死?”
陆恩熙想说你礼貌吗?进门就检查别人的冰箱厨房?不当自己是外人!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贾宴清会对乔菲怎么样?”
司薄年皱着眉,看起来像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自作孽不可活,爱怎么样怎么样,他不是我儿子,管不着。”
客厅和厨房离得远,说话费劲,陆恩熙准备走过去,可起的太猛,当即一阵天旋地转,她堪堪扶住沙发才没跪下。
司薄年心脏被揪扯一下,那瘦瘦的身影,好像一阵风便能吹倒。
她问他,有没有真的了解过她,知不知道她三年过的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