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声,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别说莱阳懵了,那女子也没懵了,她捂着嘴巴又咳了两下,不解的目光在莱阳和恬静身影上游走后,快速追了出去。
电梯门再一次关上,莱阳的心情却复杂起来。
他松了松手掌,一手的消毒水,随后他又用湿巾把水吸干,低着头,继续和电梯缓缓上升,可心情却一直下降。
她是厌烦自己了吗?
莱阳不由得这么去想,因为她从进电梯后就没看过自己一眼,那种冷冰冰的样子,和初见时一模一样。
这让人不禁恍惚,那个曾经喊自己宝贝,为自己哭,为自己笑,和自己紧紧拥抱,不离不弃的人是她吗?
她已经忘了那份感情吗?忘了南山下的大雪夜吗?忘了暧昧的房间内那乱丢的衣物,那酣畅淋漓的肌肤之亲吗?
越这么想,莱阳的心却感到刺痛,也正在这种刺痛中,电梯到达了顶楼。
电梯门开的刹那,他看见了天际的赤红,它像缺了角的车轮,嫣红地挂在城市尽头,很大,但没有温度。
走到曾经站过的位置,莱阳深吸口气俯瞰城市……
上海,上海!
它好像一个刺猬,无数的楼宇是它身上的刺,密密麻麻,见缝插针;那些盘旋的高架桥,纵横的街道,就像沟渠和伤疤,将它的背分裂成不规则的块状。
那些小到模糊的车辆和行人,就像一个个寄生物,在伤疤和倒刺间流动,它们看上去是那么微不足道,就像自己一样。
莱阳猛吸口气,再次看向远方,起伏的山河在城市边缘,赤红将它们染色成一条丝巾,裹着这方刺猬,给它肉眼可见的温柔。
望着望着,莱阳忽然踩在护栏上,手抓顶部一用力站了上去,这下他半个身子都晃在空中,更加感受到了风的呼啸。
他闭上眼,曾经的一幕幕飞速在脑中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