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要不来找你，你打算走的那天给我说？”

“倒也没有啊，本来下午就要说的，那不是吵架了嘛。”

袁声大顿了顿，又说她给李点说了啊，对方没传达吗？

莱阳怔愣，但也终于明白李点让自己立刻过来道歉的深层含义了。

“我明天去办离职，怎么说呢莱阳，你也别伤感，本小姐来去都是一股风，那时候说来就来，现在说走就走，来的时候你一无所有，走的时候你事业有成，多好的。”

“……是挺好的，我，我也没伤感，你走了……挺好，也没人跟我吵架了，多好的。”

“嗯，多好的。”

“是，多好的……”

从袁声大屋子出来，夕阳已落入远方山下，天际成了青粉色，城市的灯光跃过院墙，毫无温度的落在石砖地上。

直到此刻，莱阳也没说出宇博的事，好像……也没这个必要。

她是干干净净来的，也应该干干净净走，是，走吧，走吧，就像小鸟一样追求自由的幸福，尘世间的烦恼，与她何干呢？

莱阳失去了沟通的欲望，所以他回屋睡觉了，可怎么都睡不着，也许是时间太早，也许是离别太多。

总之，他讨厌这种感觉。

……

次日，李点敲开了莱阳屋门，坐在床边语气抱怨道：“你这一觉睡得真死，肖导电话都打到我这儿了。”

莱阳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看了眼手机后，问道：“什么事啊，这才九点半。”

“才九点半？声大半小时前去申请离职了！这事你知道吗？”

“……”

莱阳睡意顿无，半晌后靠着床头坐起来，点了一支烟，结果第一口却被呛得咳嗽，幸亏李点接了一杯水，不然眼泪都快呛出来了。

深吸口气后，莱阳说了句：“知道，她昨晚给我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