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骂我是个毁了他儿子的贱女人!他说得对,我已经害余烈够惨了,他的人生应该像这院子里的光一样……一样明媚的,是我的出现……形成了一面面……一道道的墙,把他也锁了进来。”
嘉琪有些痛苦地拍了拍后脑,她看上去不光是因为烦躁,好像真的是不太舒服,可就在莱阳刚起身时,她又说道。
“我无数次夜里也感到愧疚!无比的愧疚……可我不能这么想,我不能在这么……这么纠结,他帮我,我给他想要的东西,我们都没有回头路了。”
嘉琪忽然蹲下抱着头,手不停地捶打着后脑,嘴里嘟囔道:“我不后悔!不后悔!他也许会后悔,他们都后悔,认识我的人都会后悔!我……不后悔!”
“嘉琪!”
莱阳箭步冲了上去,可就在一两米远时,嘉琪却忽然吼道:“离我远点!”
唰~
莱阳顿住脚步,眼眸惶恐地望着她,望着她又一遍遍地说离她远一点,都离她远一点,她是个带了厄运的女人,都远远地离开她……
莱阳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但却记起小时候的一个雷雨天,在麦田里玩时一道闪电嘭的一下劈到了远处的麦堆上,那震耳欲聋的响声和熊熊燃起的大火让他整个人傻掉了,像石人一样伫立许久。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好一会莱阳才缓过神,继而也明白余烈做这一切全都是自愿、自主决定的。
这让莱阳对这个纨绔子弟,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嘉琪的情绪在呢喃中逐渐平稳,此时,莱阳额头也冒气细细的汗。
院子外有一株长的很高的槐树,它越过墙头的枝叶,像小时候织布机里的梭子一样,将光线织成一缕缕具象化的丝状,点射在地面上。
在这些柔丝中,一颗小点在空中晃动了下,随后,莱阳看见嘉琪缓缓起身转过头,目光盯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