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回来了。」
「多快?明晚……除夕前可以吗?」
「……可以。」
恬静手滑过莱阳脸颊,又缓缓握住他的手掌,看了眼伤口位置,叹气道:「刚喝酒都忘了医训了,我走后你不准喝哦,一点儿都不准。你也答应我,不然我……明天不回来了。」
「我答应,答应……静静,静宝!明天除夕,你一定要回来啊!」
「一定!」
恬静走了。
她一走,房子里的温度怎么都吹不上去,一直冷冷清清的;桌上的饭菜也被莱阳收进了垃圾桶,酒也封存了,餐桌被抹布擦干后,光洁的好像凝了一层霜。
莱阳坐在客厅沙发上,望着茶几上那堆成人品。.Ь.
它们都很安静,很孤独。也许成人品的意义就在于让爱肆无忌惮地躁动、运动。如果做不到这点,它就是一个低质的残次品。可这会它肯定很委屈,因为它都还没出手,今晚就结束了……
所以这不能怪它们,该被称为残次品的,应该是莱阳自己。
想着想着,莱阳有些魔怔了,他吸着烟,甚至和它们试图交流,当然这种交流不是用语言,而是他打开了一个,然后用打气筒吹了一个球……
次日,当晨曦如绞碎的金箔纸般,被风刮到玻璃上时,莱阳也被远处的爆竹声惊醒。
除夕,就这样到了。
整座城市都沉寂在过年的喜悦之中,街上的行人少得可怜,家家户户的门窗里都结着厚厚的暖雾。从中午十点后,莱阳楼上下不断传来小孩嬉闹声、大人的麻将声,所有人都彷佛要在今天把一年的不得意全都遗忘,尽情释放!.Ь.
不过莱阳却成为了这天最孤独的人,吃了午饭后,他居然无聊到午休起来,可睡了没多久,又被楼上吵醒。
于是莱阳开始给李点他们一一发祝福,而他们的回复里也都带了一句:恬总呢?
包括父母,也问他上海姑娘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