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天阴沉沉的,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呈现出一种清冷色,斑驳的古城墙与此遥相呼应,使这座北方城市缺了活力,尽显深冬萧瑟。
奔波的人们依旧裹紧大衣,在冬风劲扫中匆匆前行,水沫子在透凉的雾中摇摇欲坠,粘湿着他们的衣角和发丝;呼啸声的北风推动着穿梭的汽车,碾过满地的落叶,让城市发出“嗡嗡”的主声调。
莱阳已经醒了,和父母坐在客厅吃着早餐。
昨晚的梦又像各种回忆碎片的快剪一般,让他数次惊醒,这会都感到有些神经衰弱,太阳穴不断的凸凸,眼袋厚重。
“阳阳,是不是上海出了什么事?你这几天看上去很不对劲。”母亲关心道。
莱阳喝着粥摇摇头,没说话。
父母相视一眼,随后父亲又问上次那个女娃没和他吵架吧?过年确定会回来?
莱阳这下彻底沉默了,母亲见此,用胳膊肘撞了下父亲,皱眉道。
“阳阳都说了多少遍了,一定会回来的,你问来问去有啥意思呢?阳阳,妈不问你那么多了,就一点,把自己一定照顾好,最近要是累了就先不去上海了,反正快过年了,就在家歇一歇,另外自己的感情自己处理好,妈只看结果。”
说完这句后,她又补充道:“哎,你看你二妈,平时操这心操那心的,结果人说没就没了……所以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也少费点心。”
聊到了袁阿姨,话题有点沉重了。
莱阳父亲也低着头喝了两大口粥,才放下筷子,说他今年打算和母亲回咸阳的新阳镇老家过除夕,还说如果那个姑娘来西安的话,那不用去酒店了,可以住家里,有时间也可以带她去老家的“羊毛湾水库”转转。
莱阳机械的嗯了声后,父亲又说他今天要是没事,可以跟他一起回去一趟,老家后院的草估计长的都比人高了,回去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