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稀碎,稀碎着,朝弄堂尽头飘荡去,飘出了街,被穿梭的车轮碾压,被行人践踏。
践踏的不光是这道可有可无的声音,还有那包含的信任感。
车在沉默中到了,也在沉默中离去;带走了恬静,也带走了莱阳最后的倔强。
他望着车尾灯拐弯后消失,身子一下瘫坐在地上。
强烈的眩晕感再次袭来,他挣扎着,双手拍打着脑袋,眼睛用力睁大,嘴巴一开一合,强忍着不发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低血糖的症状才能稍微好转,莱阳摇晃着起身,落寞的往弄堂外走。
夜半,弄堂的墙壁被灯映的晕黄,将他的身影也打在墙上,于是他不再是一个立体的人,而成了二维世界里一个没有表情的生物。
走着走着,忽然一股淡淡的白玉兰香钻入鼻中,莱阳心悸动了下,抬头却发现是前方一家小院里种植了白玉兰树。
树枝透出墙头,但叶子却秋夜中凋零,它的背后,是山一般阴暗深沉的苍穹!
驻足望着它时,莱阳又想到去年的秋天,不知不觉,自己和恬静已经认识一年了。
这一年内发生了许多的事,上海也走了许多的人。
来来往往,去去匆匆,转瞬回眸,一切成空……
这夜,莱阳去24小时超市买了些生活用品,一套新的床单被罩,这些东西很轻,可拎回去却很重,重到等他回家,天空都已鱼肚白。
……
恬静是次日下午一点的飞机,出发前只是发了句“照顾好自己”,再无其他。
等莱阳醒来看见消息时,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于是他也没回。
……
时间如同心电图的频率,越是紧张跳的越快,眨眼两天过去了。
这两天莱阳强迫自己将重心放在工作上,学校这边,通过侯俊的帮助,已经成功对接好了九家高校的表演社团。
这些社团的学生负责人都被带来了剧场,由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