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声大发颤的指着阿鲁,眼泪夺眶而出:“你……你再说一遍?”
阿鲁一手捂着脸,嘴角张开,眼神剧烈颤抖。
“声大……我,我……”
他的声音就被玻璃碎渣划过一样,极具割裂感。
“我可以接受钱打水漂……可以接受这个店关门,但我接受不了,出事后你变成这副模样!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袁声大狠狠抹把泪,转头跑掉!
阿鲁也拔腿追了出去,一遍遍喊叫着“声大”,楼道里传来阵阵回音。
莱阳的精力在这一刻好像忽然被抽走,他萎靡的坐在客厅一张木椅上,看着风吹动着阳台的窗帘。
午后的阳光映射进来,将地上的玻璃渣映的闪闪发光,像碎钻,又像眼泪。
莱阳抓了抓头发,心里翻涌起一阵酸楚。
这是多么平静又普通的一个下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在他失神之际,千樱取出扫帚将地面清理干净,随后小声的问道;“师傅,现在……怎么办?”
莱阳喉结动了动,长长的叹了口气道。
“那个房东,你帮我打听一下住那里?我想跟他谈谈。”
“没用的师傅,那老头很难缠的,你想我们中介公司都不愿意跟他合作,而且阿鲁还对他动手了,根本没可能再续租的,再说了……”
千樱顿了顿,低声嘟囔道;“当时你给阿鲁再三提醒,但他还一意孤行,我觉的……他有点咎由自取。”
“他是咎由自取,但那家店声大也投了十万块,那笔钱是她……”
莱阳后半段没说出来,只是伸手摸了摸鼻子,疲惫的说了句让千樱把人找出来。
……
从阿鲁家离开后,莱阳实在没心情再弄别的事了,打车直接回到屋子,躺在床上想睡一觉。
可辗转反侧了半下午,直到窗外夕阳西斜,他一点睡意都没有。
眼睛一旦闭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