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能攒下来的钱真不多,咱们结婚的彩礼,买房的首付、五金、酒席这都要花钱,我妈她就只是说了一嘴。”
“我有生她气吗?!”
云麓推开宋文,瞪着他喊道:“我生气的是你!这根本就不是钱的事……从你跟我去挑衣服开始,一路上你都冷着脸,不断地说家里赚钱多不容易!那我都说了呀,我自己的婚礼,这衣服钱我出行吗?”
“那你出我出不都一样吗?八千块钱!咱两省吃俭用是不是也得攒两个多月?我就不理解花这钱干吗?”
“你不理解?我要跟你结婚呀,一辈子就一次婚礼,我就想穿的体面一点,让亲戚邻里觉得没丢人,不行吗?”
屋里顿时就吵起来了,宋文平时性格挺蔫,但此时不知怎么回事,突然炸毛了!
“你要觉得你跟我丢人了,那你可以去找个你觉得体面的人啊,你当着大家的面说这话,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云麓流着泪哼笑一声。
“宋文!你这样真不是男人,我云麓要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我会跟你这么多年?我会说服我妈让家里拿钱来凑首付?去买安亭(上海边界,临近苏州)那里的一居室?以后上班在上海,下班回苏州!我是不是有病啊——”
“你没病,是我没本事,这总行了吧!你后边两套衣服多少钱,我自己借钱给你买,这总行了吧!你这样一声不吭的跑来上海,你让我妈怎么想,这婚还怎么结?”
“那就不结了!”
云麓情绪失控,抓住床头柜的上的粉色小包,直接砸在宋文身上。
包口摔开,里边化妆品啪的一声摔碎在地,水渍溅在莱阳鞋面上……
袁声大和李点连忙劝说两人冷静。
此时,宋文额头上冒着青筋,死咬着牙咆哮:“我明天下午四点的飞机,你要跟我走就走,不走的话……那就……就…你自己看!”
宋文扭头跑了出去,云麓则捂着脑袋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