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沫给莱阳递来一杯白开水,随后坐在旁边的画椅上望着他。
莱阳说了声谢,一想到袁声大,他心情又低沉了几分。
虽然这年头,未婚先发生关系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发生在袁声大身上,莱阳多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如果她也是自愿的话那就算了,可徐沫明明说她心情不好,那阿鲁就是趁虚而入,这才让人揪心。
“莱阳,我以前有没有给你说过声大喜欢你?”
“啊?哦……说过,我不是也给你解释过吗?怎么又折回这问题?”
徐沫点点头,转身走到存画的格挡柜前,在里边挑了会,随即拿出一副被白纱裹着的画框,走了过来。
“给,那你看看这个,我估计她能发一天呆的原因可能就在这。”
莱阳放下水杯,一脸茫然的接过画框,它尺寸和普通的电脑屏幕一样大,拿掉遮挡的白纱后,一副油画赫然展现在他面前。
画里是一排排弧形的观众席,远处画面中央,一个男人正站舞台上,双手举过头顶摆出胜利的姿势,一束白色的光从顶部落下,刚好映在他身上……
莱阳眼眸微微定格住。
这画的不就是他吗?
第一次去威斯丁音乐厅时,袁声大就让自己站舞台上摆造型,她来拍照。
当时自己的确摆过这个姿势。
“你以为她在我这儿兼.职上班呢?她在我这里画了一个月,废纸都画了一箩筐。说是要演出结束后送给你,本来让我送过去呢,后来又发消息说不用了……莱阳,直到现在你都看不出来你发小的心吗?”
莱阳缓缓抬头看向徐沫,表面平静,内心却开始泛起波浪来。
如果这会他再说袁声大做这一切,只是因为哥们关系,这话莱阳自己都有点不信。
因为他也给恬静画过,他清楚期待一个人感动时的那种心态,就好像心里一颗藏了糖,未给别人,自己内心先甜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