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赵煦看着石得一的眼睛,问道:“以都知所掌握的情况来看,这李雍可熟悉刑统?”
石得一摇摇头。
他今天是发了狠了。
探事司的逻卒全部出动,配合蔡京派出去的人,将那个叫李雍的人的背景信息查了个底朝天。
至少在目前来看,这个人就是一个相对成功的商贾。
因为赚了钱,就想当官,所以才起了念头买官。
别说刑统了,他恐怕连论语都背不熟。
“那他可有可能熟悉朝廷法度?”赵煦又问。
石得一继续摇头。
大宋三冗的弊病之下,堆积出的一个副产品就是各个系统之间,架屋叠床,条贯法度交织纵横。
别说一般人了,就是一般的大臣,也未必搞得懂各个系统之间的制度、条贯、成法。
所以……
赵煦心里面已经有数了。
这个李雍啊,也是个棋子。
而且,恐怕在一开始他背后就有人。
而且,恐怕在很早以前,他就已经被人包装好了。
这是一颗毒饵。
可能是用来对付章惇的!
赵煦想起了石得一汇报里,李雍第一次上告的状纸送到都堂,刚好当天是章惇轮值的细节——怎么这么巧?
还好,章惇没有咬钩。
不然,但凡章惇当时没有去仔细察看堂薄、告身。
一旦他接了下来,却没有让都堂回避。
那么章惇就会惹上一个麻烦。
“是了……”赵煦呢喃着,想了起来:“段处约乃是段继隆之子这个事情,那李雍没有写在状纸之中……”
显然,在一开始,他们就是冲着章惇去的。
然后,才变成了开封府。
这样一想,赵煦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