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不敢卖。
开封府就在那边盯着。
除了那六家正店外,其他家,就算酿出了酒,谁又敢卖?
真当官府的板子打不死人?
“官曲院不卖?”高淮站起身来:“反了他们?”
“某这就去写个条子,汝拿去官曲院里,找那当官的……”高淮怒道:“他若不卖,就休要怪我去宫中告御状了!”
这是高淮过去对汴京的小吏们,最有效的威胁手段。
商贾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说道:“主上有所不知,现在汴京城中,都在传,官曲院中特制的酒曲,只卖给六家正店,正是当今官家的旨意……”
“好多人都在说,此乃官家赏那六家正店……”
“赏?”高淮问道:“官家为何要赏他们?”
“因为他们还了积欠市易务的钱!”
高淮想了起来,好像不久前,似乎是有这么个事情,当时他还笑话过曹、刘、杨、李等家,说他们胆子实在太小,经不得吓,竟白白的将自己的钱,送到了宫里。
只是时间过去了有一段时间,他竟将这个事情给忘了。
如今看来,那几家似乎是早得到了风声。
高淮想着,就站起身来,在这厅中踱起步来。
他想了很久,才转过身来,问道:“其他家欠了市易务的钱的人,可听说有人去还钱了?”
那商贾答道:“回禀主上,小人未曾有闻……”
“但,下面的人,却都在传,似乎已经有人在筹钱了。”
“主上,我家要不要也开始筹钱?”
高淮抿了抿自己的嘴唇,然后问道:“我家欠了多少?”
“糯米钱,大约是八千贯,白糟钱约莫一千贯,另外有几百贯的商税!”
这就是差不多一万贯了。
其中起码有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