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端起茶渣,又抿了一口茶汤,然后悠悠说道:“倒是尧夫,到底问过司马十二,求了直言后,要做的是什么事情?”
“司马十二以为的王安石邪法,都有哪些?”
“将兵法算不算邪法?”文彦博注视着范纯仁的眼睛,忽然问道。
范纯仁错愕的瞪大了眼睛:“将兵法如何算邪法?”
那可是他的父亲和名将张亢在陕西首倡的!
就是为了改变大宋过去更戍法下,将不知兵,兵不知将,战力孱弱的局面而设。
数十年下来,效果显著,如今大宋西军的战力越来越高,不再惧怕和西贼野战,甚至可以在野战中战而胜之就是最好的证据!
“可将兵法,正是在王介甫手中,才成为国家成法的!”文彦博悠悠说着。
“司马十二,若要罢废之,尧夫如何以对?”
没有人比文彦博更清楚,在洛阳半山园中写了十五年资治通鉴的司马光内心的愤懑的了。
尽罢王安石邪法。
对其他人或许是个口号但对司马光来说,就是他的生命,就是他的理想,甚至是他的灵魂!
为了这个目的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将兵法,同样是其目的!
范纯仁被问的低下头去,不知如何回答。
他最终只能无助的低头:“若如此,我当尽力劝谏之……”
文彦博笑了:“当年,司马十二也劝谏过王介甫……”
“王介甫的那封答司马君实谏议书,尧夫看过吧?”
范纯仁点点头。
“盖儒者所争,尤在于名实!”文彦博叹道:“王介甫早就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
“司马十二,想不想争这个名实?”
“他当然想!”
“既然他想要这个名实,那王介甫的一切法令,就都是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