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都难以过问。
这明摆着就是要传给子孙的产业啊。
伱倒好,一上来,就要夺人家父子的产业。
这不是欺负孤儿寡母是什么?
这不是要吃绝户是什么?
看吧!
天子都被你吓哭了!
你还说你不是心怀奸邪?刻意如此?
而一旦罪名坐实……
李定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
想去岭南恐怕都不可得!
大宋祖制,虽然不罪宰执,不杀待制重臣。
可你明摆着去搞别人父子的产业了。
这些祖制也就不会再保护他了。
这是谋逆,这是轻慢君父,这是败坏大行皇帝的遗业!
搞不好,都不用剥麻,直接就会对他施以士大夫的极刑:追毁出生以来文字!
开除出士大夫籍贯!
只要不是士大夫,那么,就可以处死了!
所以李定知道,他必须找一个借口,一个可以将他从这些大罪中脱身的借口。
什么借口?
李定看向那些已经对他怒目而视的殿中御前侍卫们。
那些拿着骨朵的高大武士。
他立刻大叫:“况且,臣也是一片好心!”
“官家年少,专一制造军器局,恐难掌握……”
“不如先并入军器监,待官家亲政,再行处置……”
这是他现在能给自己想的最好的借口了。
可李定不会知道。
当他这些话说出口,他也就彻底落入了赵煦为他精心设计好的陷阱之中。
“你放屁!”
御殿上的少主,忽然高声斥责。
李定抬起头,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用手指指向自己。
“你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