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王珪,于国无一是处!
而宫中的太皇太后,就更加憋闷了。
她回到保慈宫,左思右想,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王珪就这么死了!
这是她最不舒服的地方!
老身都还没有治罪,你居然就敢死?
反了!反了!
尤其是当这个爱面子的太皇太后想到,要是这个事情就这么算了,传到天下州郡,知道原委的或许还会体谅她这个太皇太后为政不易,为国受屈。
可那些不知道的人,该如何议论?
赵煦在殿中所说的话,更是不断在她脑子里回荡。
“左相乃是父皇股肱,不可深贬啊!”
六哥才八岁,尚且知道左相王珪乃是大行皇帝生前重用了十几年的股肱髃臣,不可深贬,以免让大行皇帝蒙受识人不明,用人不当的污名。
现在,王珪就这么死了,而且死的如此富有戏剧性。
这要传到偏远军州,那些不明事理的措大耳中。
他们会怎么看?
会不会有人展开联想,甚至觉得王珪是被她这个太皇太后逼死的?
大行皇帝尸骨未寒,就逼死人家生前重用的宰相!
太皇太后越想越不对。
于是,立刻派了粱惟简去通知学士院里的曾布,命曾布在集英殿中待诏。
当然,她打着的名义是:为天子读书而询学士。
……
对曾布来说,过去这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是他人生的又一段快意时光。
不仅仅得到了太皇太后的信任,时常召见他,咨询他春秋经义的事情。
朝堂上,也发生了让他欣喜的变化。
新君即位,受大行皇帝遗命,要废除市易法、均输法,还要把堤岸司拿出来扑买。
这样,当年他曾布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