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稍顿,之后认真又轻浅的说:“我等她一辈子,她不醒来,我就等一辈子。”
“一辈子很长,人最怕的就是轻易许诺。”
“就是因为很长,所以才要做任何自己觉得值得的事情。”祁聿礼说到这里,笑笑,很轻很轻的叹息,他说:“没有什么比戚岁宁更值得。”
魏镜殊眸光复杂的看着祁聿礼,良久,他说:“方便吗?找个地方谈谈吧?”
地点是院长办公室。
魏镜殊已经很久没来了,他又一贯不喜欢别人进他的私人空间,所以桌上有一层薄薄的积灰。
对面而坐,沙发上,魏镜殊唇角衔着烟,漫不经心的点燃,眉眼间凝着浅淡的沉重,他说:“其实,我之前想过阻止你。”
“我也想过,不要一意孤行。”祁聿礼坦然笑笑,看着魏镜殊,道:“可是我确实自私,我没办法不爱戚岁宁,也没有办法在有机会和她长相厮守的时候,选择放弃。”
“和爱的人长相守,这有什么错?”魏镜殊自嘲的笑笑,之后,所有的情绪收敛殆尽,他不过淡淡的说:“我只是妒嫉你,祁聿礼,我可以将整个魏家倾覆,但是我没办法明目张胆的爱戚岁宁。”
他说到这里,眉眼一痛。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分别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经年之后,祁聿礼去那个小村落找过戚岁宁。
他的病终于好了,可是物是人非,当年的村庄里根本没有一个叫戚岁宁的人。
回程那天,天空暴雨如注,祁聿礼坐在宾利的后排,看见雨幕缠绵不断的尽头,戚岁宁站在路边,正和周靳晏在说话。
过去了这么多年,18岁的戚岁宁早就不是10岁的小丫头。
这八年,他没有办法离开顾家,也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极致的成长需要极致的折磨,只有这样,他才能在最短的时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