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打算睡到什么时候呢?睡完这一整个冬天吗?”
病房里很安静,没有任何的回应。
祁聿礼将戚岁宁的手覆在自己的脸上,他眷恋又依赖的看着她,声音轻而沙哑:“我也会害怕的,岁岁为了朋友伤心,所以不要我了吗?可是我很需要岁岁,如果岁岁再也醒不过来,我就在这里陪岁岁一辈子。”
他逾越了自己的理智,说着完全背离自己的性情的话。
可是这人世间的事情,有时候并非心想就能事成。
祁聿礼从未这么害怕失去戚岁宁,他眼眶泛红,声音更轻了:“我在家里种了很多木兰花,小时候你和我说你喜欢木兰花,可能你自己都忘了吧?但是我记得,岁岁和我说的所有的话,我都记得。”
她是沉睡的,所以祁聿礼可以没有任何负担的,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岁岁从前很小很瘦,但是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还是很好看的。”他低笑,带着怀念:“我那时候心情不好,生了病,外祖父觉得我去远离人迹的地方,可以安心的养病,有助于我的康复,就把我送到了岁岁的小村子里。”
祁聿礼轻笑,亲亲戚岁宁的鼻子,自顾自的往下说。
“岁岁,那真的是我最开心的一段时光了,虽然,你可能一点都不记得了。但是不记得也没关系,对于你来说,那时的我一定不算是一个很好的朋友,我知道。”祁聿礼安安静静的说着心里话。
他好像是将自己毫无保留的展露,千疮百孔还是灰暗丛生,都没有关系。
而戚岁宁当然没有办法给他任何的回应,她躺在床上,只是安安静静的模样。
而祁聿礼的眸色,却渐渐的变得渺远:“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要和你说了,只是这件事已经过去太久,又实在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所以我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没有告诉你。但是现在,我想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