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而有一星半点的放水。
车子停在戚家门口,周靳晏沉默不语的看着窗外萧索的雪景。
和戚家的合作是自己手头最重要的项目,当时的自己势单力薄,能够选择的余地并不多。
周观鹤是真心实意的想要他这个儿子在泥地里面滚几圈,知道一下什么叫商场如战场。
那么底下的人,自然也就不会有半点的手下留情,谁不想看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吃瘪?
日子并不好过,恣情傲物的世家少爷碰尽软钉子,维持着表情的冷淡骄傲,实则心力交瘁。
戚岁宁显然是比他更心力交瘁的那位。
十八岁的少女赤着脚站在雪地里,眼眶是冻红的,嘴唇是苍白的。
她站在车子的远光灯前,单薄的身形被映照出更萧索的剪影。她的瞳色很黑,像是迷路的小动物,特有的仓皇无措。
大约是察觉自己的出现,她看过来,眼神沾染了雪色,整个人纤细又柔弱,乖软得好像下一秒就会碎了。
周靳晏记事之后就从不看童话故事,于是关于落难的小公主的所有印象,都是这一天的茫茫雪色中,戚岁宁看向自己的眼神。
他让司机开了车门,将她带了上来。
她蜷缩在暖气充融的空间里,瑟瑟发抖,孱弱至极。
她说:“谢谢周先生。”
尾音是缠的,甜而软。
当时已经有过一面,他不掩饰对她的兴趣。而她明知他的心思和势在必得,还是乖乖的上了车。细细想来,当时的戚岁宁,根本没得选。
彼时车内,他看着她冰冷的双脚,将外套脱下,盖在了上面。
他的声音不带什么情绪,平淡而深沉:“为什么一个人在外面,还是这个样子?”
小姑娘鼻尖红红的,哝声哝气的说:“被姐姐赶出来了,一定是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姐姐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