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能?”韩勉轻笑,动作优雅的整理着衣袖:“你做不到,不见得祁聿礼做不到。”
诛心之论,不过如此。
周靳晏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刺了一下,汩汩的往外冒着血。
他的内里好像都已经烂透了,可是外面看不出来,于是皮囊腐朽又靡艳。
“戚岁宁和戚崧在记者发布会上撕破了脸皮,是祁聿礼赶到,摆平了一切,要是我没有猜错,明天早上戚崧的道歉声明就会出来了。”韩勉看着周靳晏一副不肯面对的样子,冷笑了一声:“周靳晏,你要记住,戚岁宁从前是打算嫁给你的。”
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痛意入骨三分。
周靳晏整张脸惨白的像鬼,良久,手用力的揪着衣服,在韩勉的面前,蹲了下来。
他低着头,声音沙哑脆弱的不像话,像是被人揉碎了骨头:“你以为我不后悔吗?韩勉!你以为我不后悔吗?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后悔药!来不及了你明白吗!”
周靳晏痛不欲生的模样没有半分作假,韩勉皱了皱眉,朋友一场,还是说了句劝慰之言,他说:“祁聿礼是铁了心要留住戚岁宁,你还是放下吧。”
怎么争呢?
是你自己把先机拱手相送。
韩勉走后,周靳晏便蜷缩在了沙发上。
他明明没有喝酒,明明很清醒,可是整个人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失力感,拉着他摇摇欲坠的往下沉,沉到没有尽头的深渊里面。
周靳晏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很久很久,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恰当的词汇——无能为力。
是真的无能为力。
顺风顺水的周大少爷栽了一个跟头,很惨很重,至于代价,是他一辈子都无法承担的。
可是他们都没有回头的机会。
周靳晏想,戚岁宁应该也很后悔吧?后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