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一样一动不动的,还有被抱上车的煤球。
煤球缩在戚岁宁的脚边,尾巴摇来摇去,一双圆圆的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看祁聿礼,充满了好奇。
车内的气氛安静,没有人开口说话。
刚才,祁聿礼让赵临在路边的便利店买了干净的毛巾,此时,他将毛巾摊开,朝着戚岁宁掌心向上弯曲手指,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他示意道:“过来。”
戚岁宁想要拒绝:“没关系的,很快就到了,祁先生你先擦擦自己吧...”
“我不冷,你是女孩子,身体要金贵些。”祁聿礼顿了顿,唇角漫上笑意,如同从前见面的每一次一样,又恢复了那副有礼有节的模样,他说:“岁岁要是着凉了,我会担心的。”
戚岁宁想不通他怎么能把岁岁这两个字说得这么清淡随意,就好像两人是相识很久的故人。
没有人这么喊过戚岁宁。
戚岁宁想,就算是以后,如果有人这么称呼她,她也一定会想起祁聿礼。
她发愣着,祁聿礼也不生气,反而笑意加深,“你不想过来,那我过去帮你擦,好不好?”
“我...”
“听话,”祁聿礼温声打断她的话,叫人无法拒绝的温柔和强势,“身体比什么都要紧。”
毛巾上面有一股新毛巾独有的气味,不算好闻。
可是戚岁宁什么都闻不到,祁聿礼那张温雅漂亮的脸近在咫尺,她一呼一吸之间,都是他身上清幽沉凝的香气。
他替她擦着头发,动作不轻不重,很小心的姿态,充满了谨慎。
他就像是在对待一件宝贝一般,郑而重之。
戚岁宁本想说什么,眼眸下垂,所有的话却生生噎在了喉间。
“会不会弄痛你?”祁聿礼的声音带着关切,从头顶传来。
戚岁宁却是愣了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痛。”
祁聿礼动作微微一顿,他眸中的情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