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附离抬头看她,却没有说话。
这一点对白蔹来说不痛不痒,她只是低头看姜附离的手指,他的手指骨节修长,干净莹润,拇指有些薄茧,有点凉。
“小口子,”白蔹另一只手慵懒地支着下巴,冷黑的眼睛半眯着看着他,“以……几天就好了。”
姜附离抬头,轻轻看着她,似乎又看向她的肩膀,他轻轻垂下眼睫,没再说话。
回到车上后,他拿出医药箱,找出创口贴,又找出药粉给她撒上。
后面的灯是开的。
白蔹看着他低头安静地给自己上药,她想调笑一句,这种伤都要上药放在军营里是会被人嘲笑的,可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她忽然说不出来。
这个人,是在认真关心她到底疼不疼。
车子到达青水街。
姜鹤在座位上昏昏欲睡。
姜附离下车送她进小巷子,青水街大大小小的巷子都装上了太阳能灯,即便是夜晚,也很亮。
“我以前还挺怕黑的,”白蔹很少提起以前的事,可能是今晚比较安静,“不过后来就克服了。”
“很厉害。”他一直低头看她,认真夸着。
到达转角,前面就是纪衡的院子。
白蔹停下来,她将书包拿好,站在原地:“你先走吧。”
姜附离站在路口,没有走,“白蔹。”
他忽然开口。
白蔹等着他说下面的话,
他背后是大灯,朦胧的光打在他身上,光影里他冷峻的轮廓愈发明亮,深深看着她的眼睛:“我能抱一下伱吗?”
白蔹站在原地有些愣,风轻轻拂过。
大概是过了有两分钟。
姜附离微微倾身,左手扣住她的腰,她的体温是要比他高一点,他静静拢着,仿佛是拥抱住他的月光。
扣在她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