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三公子没有否认,“此技艺算是他钻研了半辈子才得到的办法。”
可能够钻研炼钢之法的人,定然是能日日接触到此道的工匠,而且定然不会是寻常的工匠。
“他原是在邯郸司金场中为工匠,他是个痴人,不大懂得与人为善,一心只想着研究炼钢。这炼钢之法如此耗费时日和心力,又少又成效,自然是难出功绩,以至于遭人轻看,郁郁而不得志。”
乔玮听他如此说,心里也了然了几分。如今乱世之中,上阵杀敌、建功立业被视为英雄,也可令庶民百姓跨越阶层,成为权贵寒门。而工匠之人,一向属于三教九流之辈,为读书人所不屑。且技艺之术,也难被世人所认同,又难有惊世骇俗推进之用。
但乔玮却也因此越发钦佩莫三公子口中的哪位痴匠,在显于世的事情上用心,因着有既得利益之故,人人也都能为利益之故而为之。但能在不显于世的事情上用心,追寻自己所求之道而上下求索,此人的确能够令人肃然起敬。
“所以,你是觉得,炼钢之法尚在其次,但想留下此人才是首要。”
莫三公子的确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毕竟技艺难得,但好的工匠更是难得。
乔玮也十分认同这个想法,毕竟在这个科技还不够发达的时代里,人才就是第一生产力。
“可若是要留下此人,也需得为他提供物资以支持他持续研究炼钢之法。”乔玮也点出了莫三公子的忧虑,“只是以如今江东的司金场之力,恐难以支撑。”
江东既没有足够丰富的矿产可供研究失败所用,也没有足够的人力可以供其调度。
可若无法提供好的研究环境,只怕也难得其用。
得与不得,也是难以抉择。
乔玮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不若寻个方便的时候,三公子为我引见引见这位老先生吧!”
想要留下人才,乔玮也想拿出自己最大的诚意来。
“属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