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州南部,
狂风烈烈,顾平虏带着一列骑兵将与一群黑衣人厮杀。
一时间,地面飞扬起阵阵尘土让战场外的人看不清战况。
而就在顾平虏身后的不远处,一驾已经破损的十分严重豪华马车内,魏王东方泰正襟危坐在中央。
丝毫看不出他刚才经历了刺杀。
左臂上的刀伤他好无知觉似的,他只竖着耳朵专心听着外面厮杀的动静。
时不时地,他垂眸又看了看躺在自己脚边那眼死不瞑目的内监,嘴角扯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他又不顾鲜血淋漓的胳膊抬手撩开窗帘。
此刻,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
扬起的风沙渐渐落下,他只见顾平虏依旧站在中央,长枪飒飒,对面只剩寥寥数名刺客,一时间双方都没敢动手。
但是下一秒顾平虏主动出击,几人再次打了起来。
东方泰放下车帘又安心地阖上眸子,一只手搭在膝盖上轻点,像是和外面的打斗声形成了节拍一般。
“魏王殿下,你还好么?”
闻言,东方泰睁眼,便看见顾平虏那张还挂着敌人的鲜血的映入自己的眼帘。
望着青年澄澈眼眸中的关心,东方泰笑了……
出去巡个逻,最后成了魏王的护卫护送对方回府城,顾严听着手下人的禀告只是叹了一口气。
继而,顾严眉宇间的沟壑愈发深邃。
陛下才崩逝没多久,魏王回封地就出了事情。
这里面的事情让他不由多想。
顾严抬头看向自己桌案边上一道来自帝都的诏书,里面居然主动提到了冬饷,比之以往丰厚了许多。
先帝在位时,对于边疆的将领多是严苛,而如今新皇登基,太后摄政,忽然对于他们边关将士优待,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拉拢呢?
而这种拉拢,究竟是出于朝政国策还是出于那人的私心呢?
顾严掩面叹息,为何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