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事他还没和自家闺女说起,结果倒是他闺女心思敏锐先感觉出来了不对劲。
“那位谢大夫……”
梅邮谦摸了摸鼻子,又尬笑了两声,这才坦白:“其实人家就是学徒……”
梅莓:??
***
缙白县内,
“咳咳咳!”
一户三进的宅院内,谢长谙正披着保暖的狐裘,咳嗽不停。
屋内摆满了炭火,他苍白着的一张脸与他那殷红如血的嘴唇对比浓烈,将他整个人衬得宛若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艳鬼一般摄人心魄。
“知道自己身体还这么糟践!早知道你这么能折腾,你还是给我在医馆里当学徒拉到了!”
一旁穿着长衫的薛老此刻在屋子里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豆大的汗珠,只是这屋子里的高温他这年纪一把的简直就是折磨。
不过就算如此,薛老还是兢兢业业掏出了自己的针包,一套施针结束,二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再有下次,你可别指望我再来救你!”
“咳咳咳,顾平虏身体如何?”
没有回应薛老的警告,谢长谙神色倦怠地躺在榻上问起了另一人。
“比你好!”
薛老没好气地瞪了眼谢长谙,又道,“那小子福大命大,身上旧伤已经没要紧了。那脑袋磕破的地方现如今醒来瞧着也没什么大碍。”
说到这里,薛老就越生气了,明明受难的是这位落了难的顾平虏才是,怎么看着倒是帮把手的谢长谙半条命就快没了呢?
想起自己从昨天到今天他都没合过眼,薛老恍惚梦回自己在太医院当差,天天忙得脚不沾地的日子。
“嗯。”
谢长谙听见顾平虏还好好地便不再言语,抬手又将自己刚才解开的狐裘往身上拉了拉,阖眸似乎想要继续睡下。
他没有力气说再梳洗一番休息,他现在就该好好睡一觉。
只是他想睡,薛老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