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您用……”
亚瑟用指甲盖顶开烟盒,重新往烟斗里填了些烟叶。
他刚刚抬起头,便看见市长已经打着了火柴,满脸堆笑弯着腰想替他点火。
亚瑟也不着急,他非等到火柴要烧到市长指甲盖的时候,才慢悠悠地把烟斗往前一凑:“不知道、不清楚,诸如此类的借口,方才斯科尔尼科夫已经用过了,您最好换个新鲜的。”
“我……”
亚瑟抬手将他的话头打断:“我听说,到一个地方以后,要看当地治理的如何,只要去看看老百姓的碗里放的是什么就知道了。我在这地方住了五天,也吃了五天的当地餐食,牛肉硬的像是砖头,蔬菜汤里挑不出一滴油,茶水没有茶香,到处闻起来都是一股子鱼腥味儿。由此可见,你把德鲁伊斯克治理的不错。”
市长结结巴巴的,仿佛舌头都打了结:“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我……都是我的错。我们市场上卖的永远都是经过检验的合格的新鲜牛肉。都是由霍尔莫郭尔斯基的商人们运来的。这些人老实可靠,不会喝酒,品行极好。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一块刚才您说的那种牛肉。如果您要是对这里不满意的话,您可以……您可以搬到另外一个地方去住,我保证让您见见真正的德鲁伊斯克老百姓的吃食是什么样的。”
“真正德鲁伊斯克老百姓的吃食?”亚瑟回忆起了前两天路过市场时听到的抱怨:“一年挣上五个卢布,一天吃上五个耳刮子?”
亚瑟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指着市长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好大的胆子!把我搁在这地方五天五夜,你是不把第三局,不把御前办公厅,不把沙皇陛下的颜面放在眼里吗!你把我当做了什么?你把我当成部里给人削鹅毛笔的小办事员了吗!”
市长的双腿仿佛被重锤砸中,瞬间软了下去。他几乎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自己的膝盖不受控制地弯曲,脚步踉跄,几乎是四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