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还是那一套。他们留了些不痛不痒的错漏给那个小年轻查,毕竟人家也得拿出点成绩去向伦敦交差。而且海关嘛,做的滴水不漏反倒显得假了。与其让他像是无头苍蝇乱撞,不如给他指条路,至少咱们能够预先知道他查的是什么。”
“九千六百磅没报税的茶叶,七千三百磅国际运输报成国内运输的烟草,半舱估价错误的高档服装,还有一些零敲碎打的工业原料。这方面的钱大伙儿平摊一下,海关署和关税署来征收的时候咱们做做样子争辩一下就行了。如果上法庭败诉了,就不要继续上诉了,这官司不可能打赢,也不能打赢。”
“他有的查,可以落个功劳。内阁查到了问题,可以落个名声。咱们的损失也在合理范畴之内,不影响后续的生意,那就皆大欢喜。”
说到这里,坐在老格莱斯顿对面的绅士只是摸着自己的秃头,抬起手指敲了敲脑袋:“如果事情能够顺利解决,那当然好了。但现在的问题是,我怕他看不上这些小芝麻,非要查个大的。”
这话刚一说完,坐在窗边的绅士不耐烦的开口道:“都给他这么多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年轻的时候,往美洲运一个精壮黑鬼才赚几个钱?九死一生的从不列颠跑到非洲,再从非洲跑到美洲,一船的黑鬼起码要死掉三分之一到一半。扣掉船员工资和船损之后,一个能装货四百人的贩奴船净利润也就8000-10000镑。现在他屁事不干,躺在旅馆里睡觉,我们就给他交出两船黑鬼的钱,这已经够可以的了。”
“洛维,你别急着生气。我不是说他肯定就会这么干,但是咱们必须要考虑到他是个年轻人。咱们也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就像你年轻的时候一样,你年轻的时候可以不顾疟疾不辞辛苦的跑到非洲卖黑鬼,但是现在年纪大了,你还能豁出去干这种事吗?年轻的时候总想一口想要吃个胖子,想要吞个西瓜,但却不考虑会撑死自己,这就是年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