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久不曾见过的魅力笑容,浑身洋溢着与昔日维也纳音乐厅里一样的愉悦态度。
他端起钢琴架上的银杯,冲着亚瑟发问道:“可以给我来点血吗?”
亚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良久,终于微笑点头。
他伸出两指落在银杯上方,血珠滴落,染红了银杯,也润红了土壤。
亚瑟轻轻摇头笑道:“一滴应该就足够了,不是我吝啬,而是这‘血’确实有毒。”
舞台上雾气再度弥漫,亚瑟转过身迈着步子消失在了烟幕之中。
而随着脚步声一同响起的,还有那观众们期盼已久的悦耳音符。
舞台上刮过一阵风,带着乐谱的纸张翻动,上面只写着今晚肖邦演奏的第一首曲目——《降e大调夜曲》。
晚风吹拂在阿斯特里圆形剧场之中,悠扬的旋律明明是从右手声部进入,柔和的演奏,难以形容的流畅,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在呼唤着夏夜的晚风。
这样柔和优雅的乐曲声落入观众的耳朵里,就好像有一双双轻柔的手臂拂过他们的面颊。
刚刚还因为决斗而血脉贲张的大伙儿瞬间陷入了一片对于乡土夏夜的追忆之中,而那些奔着今晚钢琴首演而来的黑斯廷斯支持者们则更多表露出了震惊的情绪。
以《钟》作为代表作的亚瑟向来是以狂浪的演出形式而闻名于伦敦各大演奏会的,然而今天他却谱写出了这首与他个人风格截然相反的曲目。
甚至连坐在观众席前排担忧着亚瑟生命安危的爱乐协会会长莫谢莱斯也听得有些失神。
他闭上眼睛品味着音符中的味道,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纯粹、静谧、清澈却也细腻,忘记烦恼,忘记忧伤,忘记自己还躺在公寓的小床上,他是在说话吗?如果说莫扎特是平静池塘,那这就是一汪傍晚月光下的湖泊。这真的是亚瑟·黑斯廷斯的作品吗?他是一个如此细腻的人?或许,是我对他的了解少了。”
早已知晓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