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波拿巴听到这话,先是一愣,旋即问道:“这话是您自己想的吗?”
亚瑟吹了吹滚烫的咖啡:“不是,但是我在历史上找到了许多实践者。你或许不知道,我在伦敦大学念书的时候,就是历史系的。”
路易·波拿巴听到这儿,禁不住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苦笑着问道:“长官,说实在的,虽然已经同您相处了一个多月了。但是与您相处的越久,我便越发的无法看清您是怎样的一个人。报纸杂志、警官评价、街巷消息、实务操作,在不同的消息来源上,您的形象是完全不同的,有时候甚至是截然相反、互相矛盾的。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话,您既是热心帮助弱者的正直警官,又是设计阴谋的陷阱专家。您既是维护托利党利益反对改革的警察暴徒,又是热心辉格党价值观的进步人士。您既是慷慨激昂的钢琴演奏者,又是喜爱独处、深居简出的科学怪人。您是时不时嘴里能冒出些哲学名句的孤傲学者,又是能和伦敦最肮脏地痞们挤在一个酒馆里喝酒用餐的本地无赖。”
说到这儿,路易·波拿巴叹了口气问道:“所以说,长官,您这个人居然善变到了这种程度吗?”
亚瑟闻言只是小口小口的品味着热咖啡:“路易。”
“嗯,怎么了,长官。”
亚瑟抬眼冲他笑道:“我从未改变,改变的是这个时代。”
路易·波拿巴听到这话,先是一愣,旋即愕然道:“改变的是时代?”
亚瑟靠在椅子上,十指交叉道:“话说回来,我昨天还收到了一个朋友从南美寄回来的信笺,他是个非常棒的博物学家。他虽然不是哲学家,但是我觉得,有时候博物学家用来解释世界的说法却更值得期待。”
“他说了什么吗?”
亚瑟望着窗外的细雨开口道:“路易,这个世界,不是强者生存,更不是智者生存,而是适者生存。”
路易听到这话,只是一阵沉思,然而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