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模式有一个非常恶心的地方,那就是真得下沉,要么跟老乡打成一片,要么跟老乡“打成一片”。
指望坐办公室吹空调看报纸就混过一两年,不能说完全杜绝,而是很难最后考核过关。
因为这里头还有学校的事儿。
比如王熙、党伟这两人,分别在两江省和淮西省扎根基层,每个季度都还有报告上呈,学校、两江省的宣传部门、教育部门以及八竿子打不着的青年团体,都要验收一下的。
只不过权重在基层所在的当地政府和学校第三方审查委员会,每个项目不是说拍了脑袋就完事了。
王熙为农村的壮劳力寻找打工的地方,为留守妇女儿童搭建安全巡逻机制,这些可不是光靠钱就能搞定的,还要发动更多的基层干部、青年干部,这非常考验“学生娃”的沟通能力。
基层就是个熔炉,管你他妈的累世公卿还是三代贫农,能摔打成钢铁的,才是成材。
废料冒不出泡是很正常的事情。
哪怕离建康这么近的涂中、姑孰等地,建康高校圈跑去想要刷履历的笨蛋并不少,成气候的百里挑一。
王熙、党伟等等都是少数情况。
尤其是党伟面临的困境更严苛,他在大别山山区的处境,实际上比王熙糟糕多了。
前期经历了无数次的心理建设,到了地方再经历无数次的委屈、痛苦、磨砺,才成了非常罕见的抗压耐造材料。
为什么青年团体明明被张老板疯狂打脸不知道多少次,如今还是要低三下四地来缓和关系?
不全是因为资金。
更是因为“人才库”。
任意一个被基层折磨出来的“怪物”,扔到政务院随便哪个办公室做夹带里的人。
绰绰有余。
石喜只不过是在重走学哥学姐们的路,只不过更远离母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