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狂的。
昆特是一名律师,不是心理学专业的,他在此之前可能都没接触过心理学专业,现在问几个常识性问题怎么了?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布鲁克林觉得卡尔·来特曼才有点儿不正常。
他恐怕是研究微表情、研究心理学把自己研究魔怔了。
“好吧”卡尔·来特曼调整了一下坐姿,开口道
“受分离障碍影响,患者常表现出明显的人格解体或现实解体,或二者共有,无论人格解体还是现实解体都会造成记忆断层,让患者对外界认知出现差别。这种差别会造成患者对现实实际自身所处的状态判断失误,进而造成患者做出异常选择。”
“这只是一种可能。并不绝对。因为没有人知道患者在非患病状态下的选择是什么,两者无法比较。”昆特又问了几个问题,卡尔·来特曼又开始不耐烦起来。
布鲁克林已经不大想听昆特接下来的发言了。他太想从卡尔·来特曼这位专家口中得到‘彼得·约翰逊是受病情影响才作桉的’这句话了。
为了这句话,他问了太多专业性问题。在有陪审团的法庭上一大忌讳就是专业性。
陪审团都是普通人,他们当中或许有心理学专业或相关从业者,或许有懂的,但绝对不可能所有陪审员都是,都能听懂。
而专业性的东西往往枯燥且催人欲睡。一旦进入专业性较强的领域,陪审员们往往会在前一分钟内因旺盛的好奇心与新奇感注意力高度集中,然后因枯燥跟听不懂而注意力狂降,不出三分钟,那些专业性词汇在陪审员耳朵里就是一堆‘嗡嗡嗡’。
因此,资深一些或成熟一些的律师通常不会在法庭上讲述专业性内容,即便是迫不得已不得不涉及,他们也会将专业性内容进行类比,采用一个大家都感兴趣且听得懂的方式去描述,尽量缩短这部分内容。
昆特应该是知道这一点的,只是他太急躁了。他背对着被告席,根本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