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郭老汉所说,机关很简陋。
就是一道石门,外侧泥土遮掩,里面洞壁凿出卡槽,不用之时,需要搬动两根石条堵门。
眼下,石条横放在地上,门也开了条小缝,阴寒之气不断溢出。
张彪眉头一皱,“有人进去了?”
郭瓦当脸色难看,“昨日连夜动手,我千叮咛,万嘱咐…嘿!”
他明显有些恼火,匆匆爬出地道,对着外面怒吼道:“看看谁不在?二柱子呢?人去哪儿了!”
有名弟子尴尬一笑,“阿爷,他说上茅厕,估计待会儿就回来了。”
“上茅厕?”
郭瓦当冷笑道:“上个茅厕要下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着什么主意。”
其他弟子面面相觑,低头不语。
方才那人低声道:“阿爷,咱费了这么多功夫,帮人白干活,看看怎么了,万一有……”
“闭嘴!”
郭瓦当气得不轻,见张彪出来,一脸惭愧抱拳道:“张兄弟,老头子,我看不住人,让你见笑了。”
“无妨。”
张彪面色平静道:“里面黑,多半迷了路,我下去找人。”
他并不怕秘密泄露,就那密道,有舆图都能转晕,更别说还被朝廷炸的乱七八糟。
建密道,防的根本不是这些工匠。
“我也下去!”
郭老汉连忙开口,怒气冲冲道:“找到后,老汉一定好好收拾他!”
张彪无语摇头,“行。”
说罢,便转身进入大殿。
郭老汉给匠人们打了个眼色,接过一把短刀揣在腰间,紧随其后。
二人打着火把进入地道,见气氛沉默,郭瓦当便主动搭话,叹道:
“张兄弟莫怪,都是同族子弟,即便他们不懂规矩,老汉我也得把人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