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换了便装,身后还跟了群妇孺,各个蓬头垢面,灰头土脸。
段飞笑道:“听闻张兄弟辞了六扇门差事,可惜我没你这本事,要不也懒得受这鸟气。”
“图个自在而已。”
张彪打了个哈哈,随意应付过去,看向那些妇孺,皱眉道:“这些便是…”
旁边焦雄点了点头,沉声道:“杀人偿命,况且还得罪了义崇会,胡家兄弟是跑不掉了。”
“我疏通一番,让胡家妇孺逃过了刑罚,准备出城找个镖局,送他们回北疆。”
张彪点头道:“焦帅高义。”
焦雄叹了口气,“所以我不喜欢欠人情,焦某本事不大,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说罢,便拱了拱手,带着众人离去。
段飞则不忘扭头道:“张兄弟,哪天抽空坐坐,有个差事你或许感兴趣。”
“好说。”
张彪随意拱手,便阔步消失在人群中。
焦雄则与段飞将胡家妇孺送至城外,给了接应的镖局定金,叮嘱一番后,便目视众人远去。
直到离开城门许久,一个满脸漆黑的小孩才缓缓抬头,望着玉京城方向,满是仇恨。
“若非刚才那姓张的鹰犬,父亲与叔伯哪会遭难,我将来定要报仇雪恨……”
啪!
话音未落,便遭到一记耳光。
动手的,是一位妇人。
这妇人虽形象狼狈,但眉宇间却满是坚毅,厉声训斥道:“没出息的东西,像你这样活不了几日,还不如扔在路上死了算!”
小孩捂着脸,不敢再说话。
妇人摇头道,“那姓张的鹰犬,只是引子,真正的灾祸,来自本家,他们只是稍微惩戒,便令我等万劫不复。”
“这次回去,免不了要遭人白眼,顶着奚落过活,你若咽不下气,哪还有命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