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你堂哥在书院里读书,你难不成还想让他放下学业去做泥腿子?”
“哼,堂哥读书,大伯和伯娘也读书?堂姐堂弟堂妹们也读书?再说,那还不是奶先往俺们姐弟身上泼脏水?俺这个做晚辈的都是和奶学的。”
林老太拍着大腿嚎,“老天爷,他这是怪俺和老头子害死了他爹娘啊,老二也是俺身上掉下来的肉,俺心里不疼吗?俺这是造了什么孽?早知道老二媳妇生的是这玩意儿,当初生下来就该扔尿罐里溺死!也不用等土埋半截了还要受这鸟气。”
林二虎还要开口,林小满在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别说了。
林二虎听话,闭上嘴,气呼呼地把头扭向一旁。
林小满起身,对着林老太和林老头福了福,“爷奶,既然你们已然想好分家,俺和二虎再说啥也没用,择日不如撞日,就去把族长请来,让族长给做个见证,这个家该怎么分,俺都听族长的。”
林老太立马不嚎了,“分家是自个儿的事儿,请啥族长?你当族长那个老糊涂的爹向着你们,你们就敢狮子大张口?再给你们添点,凑六十斤粮,再多一两都没有!”
林小满淡淡一笑,“不请族长也成,除了六十斤粮,俺们还要带走俺娘的嫁妆。爷奶屋里的拔步床,大伯伯娘屋里的箱柜,三叔三婶屋里的桌椅,还有铁锅一口,铜盆一面……”
“你怎么不去抢?”林老太一蹦三尺高,眼睛瞪得像铜铃,“进了林家门,你娘的就是林家的,想带走没门!”
林小满也不恼,只嫣然笑道:“按本朝律法,当娘的没了,嫁妆理应由亲子亲女继承,俺们这房没绝户,奶若是不肯归还俺娘的嫁妆,只能请族长来主持公道。俺手里有俺娘当年嫁进林家时的嫁妆单子,除了俺说的这些,还有整整八抬嫁妆。奶头上的银簪,大伯娘手上戴的镏子,堂姐嫁妆里的那副镯子,林家种的三十亩水田……等族长来了,俺把单子拿出来一个一个对,再去堂姐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