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你姑姑自己在家,太危险了……”
“我姑姑没在家,她跟李老师出去了,我这就给她打个电话。”
“好……”谢庆收疲倦地眨了眨眼睛。
进了急救室,把匕首取了出来,刀身大约有十公分。很幸运,匕首没有扎到任何内脏,避开了腰动脉,谢庆收只受了一点皮肉伤。
即便如此,医生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扎进去这么深,你都没感觉疼吗?”
“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疼得不厉害。”谢庆收硬气地说道:“皮糙肉厚,被摔打惯了,不疼。”
谢宏轩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唠叨了起来:“你身上就是有股土匪气!那次骑车把腿都给摔断了,也没觉得疼!你是铁打的吗?”
“不是铁打的,是从小被你揍惯了……”
“……看来真是不要紧,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硬汉谢庆收急着要出院,要是在医院里,所有人都休息不好。但是谢宏轩让他再观察一个晚上,只要他没事,家人吃点儿苦也没关系。
语文课本上还留有养父的血迹,谢靖很想哭。要是养父不回去拿书,就不会受伤了。可家里没有人怪他,谢庆收安慰道:“如果不是给你拿书,那我还见不到坏人呢。没事儿,跟他们交过手,用棍子打了他们一顿,我心里出了一口气。”
在那天晚上,一家人挤在急诊室的椅子上,心情复杂。谢庆收鼾声震天,但只要有一丁点儿声音,他便立刻惊醒,大喝一声:“谁?!”
他的警惕性很高,哪怕在睡梦中,也想着保护家人。谢靖靠在爷爷身上,低声道:“爷爷,上半辈子,我爸一定是个战神吧?”
谢宏轩默不作声,但是谢靖不忍心看爷爷浑浊的眼眸。没能送二儿子参军,他心里必定有很多懊悔和愧疚。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阳光唤醒了清晨,一家人打了辆出租车,回到了诊所。大清早,诊所外面围了一圈圈的人,谢家人急忙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