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拉长,在地毯上铺起一层光晕。
“郎君在做什么?”
颜嫣由永儿扶着过来。
“打发时间。”薛白应着,亲自起身去扶过颜嫣,挥退旁人,夫妻二人独自说着话。
“你甚少到前朝殿上,今日怎么过来了?”
“近来有些担心你。”颜嫣道,“怕你难受。”
“还好。”
“都办完了?”
“人杀得差不多,今日也就收个尾罢了。”
薛白看了一眼,殿内也没有别的椅子,就把还大着肚子的颜嫣扶到龙椅上坐下。
颜嫣往日不讲究虚礼,却也不由道:“我岂敢坐这位置。”
“什么位置,不过是张椅子罢了。”
薛白随口说着,把外袍脱下来给颜嫣垫在背后,以免硌到她。
至于龙椅不龙椅,他真没那么在乎。
“今日我见了李月菟,她骂我是孤家寡人,我感受颇深。”
薛白闲聊般地说着,眼看夕阳也要褪去了,亲自点亮了一盏灯。
盖上灯罩,烛光显得温馨了许多。
颜嫣笑了笑,道:“她倒也聪明,看出都是陛下的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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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泌在昏暗的灯光下拟了一封封文书,眉头微皱着,有些痛惜。
他不得不调查出那些在背后散播舆论逼压薛白的宗卿与官员,再亲手处置了他们。
但至少能结案并平息事态了。
“道长,杜五郎来了,见吗?”
“见。”
很快,杜五郎进了书房,道:“我听说陛下遇刺了,可他还是不见我,出了什么事?”
“你若要离京,去便是了。”李泌道。
“为何?”
李泌剪了烛花,听着院子里雪落的簌簌声,知道这里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