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能写信勉励他。”
仆固怀恩抬起头,问道:“他为何要我勉励?”
“曹将军说,他归程时曾得宁国公招待,没齿难忘。今联通安西在即,第一时间便报于宁国公。”
“咳咳咳!”
仆固怀恩愈感不甘,若非大唐对他不公,此番征战河西的本该是他。
……
时间到了重阳节。
仆固怀恩近来已自知时日无多了,对生命并没有什么留恋,只是颇为后悔,不该为了那个软弱的儿子而选择投降。
颇为意外地,竟是有人前来探望他。
昏昏沉沉中闭眼看去,模糊中看到眼前是个消瘦的人影,竟是个女子。
“你是?”
“故忠王之第三女。”
“你是……和政郡主吗?”
“是,仆固公当年对我父兄有恩,我前来探望。”
仆固怀恩惨然而笑,道:“郡主就不怕被我连累吗?”
“我父兄已成了叛逆,仆固公该嫌我来牵连了仆固一族才是。”
“郡主来晚了啊。”仆固怀恩叹息不已,喃喃道:“若是再早三五年来,大事或还可挽回。”
李月菟摇了摇头,道:“不重要了,大唐越来越好,这便够了。我就是来送一送仆固公,再给阿兄传达一句话。”
“郡主请说。”
“阿兄生前曾说过,他悔不该当年错怪了仆固公,是李唐对不住仆固公。”
仆固怀恩听了这话,猛地抬头,看李月菟那憔悴的脸,欣慰地笑了笑,道:“臣很高兴郡主能来送臣最后一程。”
他那没能申诉的委屈,最后只有李月菟懂了。
但李月菟却已不代表李唐。
次日,王难得押送吐蕃俘虏入京献俘,仆固玚心心念念地要带他阿爷去看一看那盛大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