祐甫听罢,立即就懂了薛白的意思,无非是继续给仆固怀恩施压,让这场仗打不起来,但本质上的态度不变。
“陛下为何宁可与吐蕃、回纥和议,也不肯给仆固玚一个官职。”
“因为此例不可开。”薛白道:“拿肉喂狼,多少肉都是喂不饱的。”
“可……”
“崔卿不必再说了,若朝廷如此挽回,仆固怀恩还是铁了心反,那这场仗早打比晚打好。”
崔祐甫还待再言,元载已经出列开口了。
元载也不想逼反了仆固怀恩,但他的心思已经转到了处理兴庆宫一事上了,为此,他昧着心开始对薛白严厉逼迫仆固怀恩之事表示支持。
“陛下,臣有本奏,是关于兴庆坊的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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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拔野古部回来的路上,胡罗问了杜五郎一句。
“五郎怎能对那首领晓以利害,好生了得,倒不像以前了。”
“这算什么。”杜五郎道:“我在陛下身边见得多了,自然而然就会了。就像你,这趟来也多学些本事,往后有用得到的时候。”
“小人就是个奴生子,哪有要用到这种本事的时候。”
“你又这样。”杜五郎道:“陛下以前……总之,你只要聪明勤快,往后必然有前程。”
他原本想说,薛白以前在杜家的时候,身份与胡罗有什么不同。
话才出口,他就意识到不妥了。
之前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薛白是逃奴出身最后当了皇帝,若是以此事来激励奴婢们,似乎会让奴婢们觉得自己也可能当皇帝,然后乱套。
至少,换作一般人当了皇帝,心里都会很忌讳再提过去这些事才对。
办法就是,刻意地强调“李倩”的身份,不再提以前在杜家的那段经历。
薛白一直没这么做,所以杜家也后知后觉,没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