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知。”
白元光大感敬畏,又道:“可我并不知杜五郎的下落。”
胡罗道:“郭公说了,仆固怀恩既说五郎被拔野古部落拿了,必然是真将人放在那里,白将军只管带小人去要人,对方不敢不给。”
“好吧。”
白元光点点头,依然好奇郭子仪是如何才入城就知晓他的住处,思来想去,该是哪个同袍说的。
两人当日出了城,夜里宿在城外,次日往北赶了三日,傍晚时便到了一个大寨子前。
“嗖!”
忽然一支箭矢射在他们面前,有一骑吆喝着上前喊道:“来的是什么人?”
白元光便驱马上前,也不报自己的身份,只解开了脸上的挡风沙的缠头巾。
“哈哈哈,郎婿来了!”
那寨子里很快就响起了欢快的声音,白元光招了招手,也不说话,让胡罗跟着他进去。
胡罗不由心想,原来白将军是拔野古部的女婿,郭公用人真是准。
奇怪的是,寨子里这么欢快,白元光脸上却没什么高兴的神色。
路过大片的帐篷,终于,一个身披白袍的老者走了出来,威严地看着白元光,道:“你可算来了。”
“丈翁,我是听郭公的吩咐,来接杜五郎的。”
“怎么?仆固怀恩又改主意了?”
白元光没有说话,用沉默表明这是他个人的立场。
“进来谈吧。”白袍老者便邀请他们进入帐篷。
……
“喂,有人来接你了,起来吧。”
“我吗?”
正蹲在一只母羊旁挤奶的杜五郎站起身来,把手在胯上擦了擦,跟着一个面容黝黑的牧民往大帐方向走去。
他被看押在这里已经有些时日了,因为塞上的风霜,原本白嫩的脸盘也粗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