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宰相,也坐不住了,拿了杨生手里的票便走开。
李岘顺着那人的身影看去,只见不远处坐着驸马杨洄。
杨洄身边带了一个男装打扮、身材瘦小之人,蒙着脸,大概率是其养的外室。
李岘本就是独自前来,倒也无所谓身边坐着的是谁,而杨生坐下之后,一边看表演,时不时也评论上几句。他学识不凡,妙语连珠,李岘听得有趣,对他印象愈好。
待聊得更深入了一些,李岘发现,这杨生还对治国之道,尤其是财赋之事极有见地,不由刮目相看,遂再要了一些下酒菜,添了两壶郎官清,与之同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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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棚子后方,还搭了二楼,设了雅间。
薛白正在雅间中用千里镜看杨洄。
“那也是你送出去的票吗?”杜五郎凑过来问道:“你竟邀杨洄前来。”
包括给李岘的票在内,都是薛白拿来送人用的,至于他自己,反正都是待在这雅间之中。
“不是。”薛白道:“我给了李月菟一些票,想必是她给杨洄的。”
“咦,你竟与她还有交往?”
“怎么?”
杜五郎欲言又止,目光一瞥,见到薛白身旁的杨玉瑶还是把原本想说的话咽了下去,道:“毕竟是忠王的女儿,少来往些比较好。”
“我知道。”
杜五郎很快把话题转了回来,道:“这场表演办得还行吧?我办这桩差事,可是惹了不少御史弹劾我。说我把宫廷御宴上的舞乐给鄙夫看,是大不敬,伱可得保我。”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那就好,我去了,你自己小心些,别让人撞见。”
杨玉瑶见杜五郎这碍事的终于走了,往薛白怀里一倚,道:“这么怕被人撞见?真当旁人不知你我的关系,哼,掩耳盗铃。”
“他说的不是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