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地又往远处挪了挪。
达奚盈盈怕他没有听懂,还提醒道:“明白了吗?只用一个人的优厚待遇,就能让数十人听话。”
“明白了。”杜五郎连连点头,接着又问道:“可是,靠那些乐师表演,真能收支平衡吗?太上皇所费巨靡,乐师们奏的都是大雅之乐,民间岂有几人花钱听这些?”
“殿下尚俭朴,开支不可与以往相比,至于收入,岂是靠卖艺的几個小钱?”
“那靠什么?”
“我替你找几个人,出了这笔钱便是。”
杜五郎道:“你可别是从丰汇行掏,现在殿下监国,左藏库也是他的私帑,伱若出了,可不就是从左边掏改成了从右边掏。”
“放心吧。”达奚盈盈道,“这钱可没有人是白掏的。”
她招招手,让他附耳过去。
杜五郎不太情愿,奈何气场不如她,只好附耳过去听。渐渐地,他眼睛一亮,终于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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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宣政殿。
薛白正埋首案牍,却有宦官上前来小声禀道:“殿下,虢国夫人来了。”
“这时候?”
薛白第一反应以为到傍晚了,可抬头一看,时间却还是午后。杨玉瑶除了约他打马球、狩猎,多数时候都是晚上来,以避人耳目。
今日在白天忽然来访,只怕是要来兴师问罪的。
薛白遂一本正经地看向面前的宦官,道:“她必是为朝廷禁止京中攀比之风一事而来,告诉她,我意已决,断不姑息。”
“喏。”
不一会儿,宦官又回复道:“虢国夫人还带了谢阿蛮来,称一定要见到殿下,否则便不回去了。”
“裁撤梨园一事亦是已成定局,再说也无用,让她们回去。”
如此两次三番,旁人都知道了他们相见是为了正事,薛白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