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琮现在最需要的并不是恭敬与道歉,他迫切需要的是权力。
杜妗没答,而是道:“圣人察觉到了,认为他居心叵测,可其实他想做的只有一件事。”
“你是说,天下诸州县皆有薛白之报纸?”
不怪李琮总问这样的话,他被禁锢在十王宅太久,对国事的接触太少,许多事确实是不知道。
“若殿下做不到。”杜妗又道:“那便是薛白看错人了……”
“殿下有何顾虑?”
“殿下既收了边令诚为心腹,何必故作不知?若不愿出手,直言便是。”
“还有。”杜妗继续道:“杨国忠怂恿圣人到蜀郡,他却忘了,南诏之乱是谁平定的。”
“这是他的愿望,可惜他看不到了。”
李琮等了很久,想问她如今薛白既死,所遗之物如何处置。但话显然是不能这么说的,他遂道:“待解了长安之围,我一定平反三庶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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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为三庶人案翻案,如何?”
她已懒得再应付李琮的试探。
“殿下稍坐。”
“兵危战凶,恐眼下并非好的时机,更害怕激怒了圣人。”
“误会了,时隔已久,当年旧事许多已无法辨别真伪……”
延英殿中没有别的宫人,边令城先扶着李琮坐下了,去点亮了烛火。
待光线渐渐明亮,可以看到李琮方才坐到了御榻上。但两人都没有留意到这一点不合礼制的地方,继而谈起了正事。
边令诚道:“殿下怕激怒了圣人,可若殿下掌控了民间的纸报,又有了钱庄的财力。也许可以请回圣人,当面解释清楚?”
李琮自然听得懂“请回圣人”的含义,道:“你也觉得可以答应?”
“为一个死人正名,而能得到实实在在的支持,殿下自然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