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想到得薛白辅佐的太子正是讨征大元帅,他眼神一亮,扯着缰绳调转马头,往升平坊杜宅去。
张云容看得一呆,心道贵妃已许久不曾这般开怀过了。
“朕迟些再来看太真。”
他抬手止住那要说话的宦官,道:“去勤政楼。”
他从来都没有忘记天宝五载的遭遇。
“来了。”
安庆绪眼圈很黑,坐在那显得忧心忡忡。
他已经陷入绝境了,西边是二十万唐军杀奔而来,东边的洛阳已失守,连他阿爷都被擒了。虽有十余万边军骁骑在手,可粮草已撑不得几日。
杜五郎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干脆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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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楼。
“什么?”
一家人匆匆上了马车,短短一柱香之后,已有禁卫窜门而入,叱喝不已。
“想必你无官身,威胁不大吧。”颜季明笑道,“可你也须小心些。”
不一会儿,只见那些宫娥们已嬉笑着闹成一团,既盼着上元节,又盼着能见一见薛郎献俘于阙下时的英姿。
“嗬?”
“放心,他们会与你一起处斩。”
“你们像什么样子?!”杜有邻板着脸叱道。
“你我相识一场,让你死前少受些罪。”元载懒得再审,高声道:“押到独柳树狱,等待斩刑!”
等了很久很久,直到太阳快要落山了,安庆绪依旧不至。
其后,更多人登门求见,谈话内容大概也都是示好,但偶尔也会出现一些激进之词。
“事在人为,唐军虽二十万,乌合之众,号令不齐,更兼勾心斗角,我方精兵未必没有一战之力。”张通儒一把拉住安庆绪的缰绳,道:“只请二郎再等半日,必有结果。”
“事发了,阿爷速随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