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叛乱,只怕就来不及了啊。”
“停下!”
他之所以如此,乃因这几人是他军中最可能不同意之人,可没人有异议,他们都点了点头。
“圣意既决,也唯有如此了,否则再拖下去,朝廷追咎起来,断了潼关的粮草,万一大军哗变,更是不妥。”
想必等到太平时节,薛白回来了,无非是像以往那般于御前谈笑之中把罪名洗清过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张光晟身材高大,一双眼睛极是凌厉,当仁不让,上前道:“我退守潼关之前,曾想过要伏击叛军,因此在桃林塞设下了布置。可惜,还未决战,我已……罢了。”
这种时候,叛军就像是被关在陕郡这笼子里的一只饿虎,自知将死,最是凶恶之时,把哥舒翰那二十万老兵带新兵的大军赶进笼子,要被咬成什么样子?要死多少人?
但不管死多少人,肯定是能胜的。本就是让他们去死,到时两败俱伤,再没有人有本事兵谏了。
“贵妃想求见圣人。”
整夜辗转反侧,次日天光微亮杜乾运已起身,在潼关城内各处巡视着,有意无意地往监军吴元孜的住所去。待到了附近,果然被两个士卒拦下。
安禄山甚至来不及称帝,就随时要被唐军如潮水般淹没,这一切都是因大唐国力强盛、天子英明。
“说。”
见他到此时还心怀侥幸,李隆基心中愈怒,却已懒得再与他多言,自顾自地来回踱步,思忖对策。
地图铺开,众人却是先看向了其中一名缠着裹带的将领。
杜乾运心中了然,装醉吐露出杨国忠正忧心忡忡叛军攻破潼关一事。
杜乾运道:“疑他交构东宫,此事有薛白于其中串联,然也?”
“朕早有所料。”李隆基并不惊喜,以理所当然的语气道:“胡儿痴心妄想,敢以区区河北之地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