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来水吓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发现自己没有摔死,当即大叫了好几声。
安禄山竟真有些勇猛,以相扑的姿势扑倒了胡来水。
忽然,远处陡然响起了号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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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敌军到了。”
然而,烂了脚、瞎了眼的安禄山并不再试图站立奔逃,而是四肢着地爬行,乱冲起来,同时用手摸寻着,想要捡一把刀。
唐军士卒们一齐拥上,硬生生地拉住了肥硕的安禄山。
“你说什么?!”阿史那承庆喝道。
“我没忘了我也是贱奴出身。”薛白道。
只要阿史那承庆冲锋过来,他们便可歼灭不可一世的陇右名将王难得。
“阿史那承庆到了!”
一条俯冲的龙突然泄了力,软趴趴地挂在了高高的楼墙上。
“阿兄。”却是阿史那从礼道:“我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府君被捉了,大家该为前程做考虑……”
“薛太守已攻入明堂,可以退兵了。”有将领建议道。
“不急坐。”薛白道。
田乾真无法忍受自己的妙计到头来全害在了自己队伍身上,勃然大怒,不管不顾冲下城头与唐军拼命。
千里镜移开,能看到阿史那承庆已在城北安营下寨,既没有选择攻城,也没有选择投降,那就是要谈条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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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积雪堆在了千里镜的镜筒之上,薛白的眉毛上也染着霜雪。
他们披上盔甲,各自换乘了随行的战马,系紧马鞍,一手举着长槊,另一只手捉紧鞍环,准备着冲杀。
“我马上要病死了,你活捉不了我!我是个出身卑贱的杂胡,一身的烂病,你们敢沾我?哈哈哈,我如此卑贱,我当了皇帝!”
“眼下再说这些已经无用了,败亡已成定局。”安守忠遥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