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莫看我这样,我也读书哩,近来还看了些很深的书,却有许多地方不懂,不知向谁请教。”
叛军入城之后各自占据了城中的大宅,安守忠如今住在洛水南岸的道德坊,离皇宫近,离南市也近。
过了一会儿,严庄脚步缓慢地登上了明堂。
安禄山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抬起头来,向来人的方向看去。
“我还看得到。”
因为忌讳李遐周动手脚,安禄山原本是不敢去明堂的,可今夜,他很想看薛白是如何败亡的,而且眼睛越来越模糊了,他得多看看。
拆开封漆,将信纸从信筒中拿出、展开,李猪儿在这亮如白昼的光线下看去,愣了一下。
安守忠原本是来叫屈的,可面对的却是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
“噗。”
既然严庄又提及了,安守忠便摆起谱,指斥了田乾真一番,直到听到严庄肚子里咕噜地响了一声,两人哑然失笑,他遂邀严庄到府中用膳。
“啊!啊!”
“不必说了,你便是说破了天,我都不会把私印交出来!”
然而,安禄山这次却没有继续惩罚他,而是坐在那喃喃了一句。
他的手指轻轻颤抖着,眼神充满了恐惧与怨恨,嘴里的话却显得很乖巧,道:“奴婢以为,该让薛白与奴婢一样,先割了他的……”
“你瞧得倒细。”李遐周问道:“你怎也不说?”
门内是一个巨大的城,长宽约两百丈,占地六百三十亩,一个个圆形的屋顶上盖着雪,像帐篷一样整齐排列着,像是一个军营。
安庆和遂安排了好几个宫中力士,抬着安禄山去往明堂。
“你说什么?”
“呼——”
“每一个背叛我的人都是和你混在一块吃喝嫖赌,打骨牌,我拿掉你冤吗?自从打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