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个人前途?”
事实上,王思礼与薛白并没有见过面,但一听到这个问题,他立马就上前了几步到哥舒翰榻边,小声道:“我虽不识薛白,却为他不平。”
“年节前或可平定叛乱?”
“你与薛白关系如何?”
颜真卿虽然疲惫,但一直保持着笃定的神情,唯有眼神深处,带着隐隐的忧色。他闻言没有回答,而是摇了摇头以示并无忧虑。
本以为这一病就要卸下肩上沉重的担子,没想到,长安传来的旨意,却要他继续任帅、平定叛乱。
“那是我在酒里下了迷魂药,没药死你。”曹不遮骂道。
颜真卿道:“不久前,河北传来捷报,郭子仪、李光弼又收复了景城、河间、信都、赵郡,目前正准备攻打范阳,另外,叛军东略之势已被完全遏制,雍丘一战,官兵杀贼万余。四面合围,安禄山已穷途末路。”
哥舒翰还在疑惑,便听人道了一句“大夫说你中风了”,他愣了愣,既觉悲凉又感到释然,悲自己一世英雄落得瘫痪的下场。
周围旁人不停地安慰着,说养一养就好了,他懒得听,道:“上封奏表,请圣人另择良将吧。”
眼珠一直在微微震动着,看什么都不太看得清。耳畔传来曹不遮嘤嘤的哭声,他心想这恶妇竟也会为自己哭。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悠悠转醒过来,与眼皮努力搏斗了良久才睁开眼,想动却动不了,只能虚弱地骂上一句“啖狗肠,鬼压床了。”
换言之,他面对的处境与颜真卿其实是一样的,故而很想听听颜真卿对薛白之事的看法。
此前在陇右,哥舒翰已因身体不适而减少饮酒了,到了潼关之后却变本加厉,酒不离口。可她骂归骂,也知哥舒翰近来心烦,只好去给他拿酒。
哥舒翰坐不起来,转动脖子,问道:“那,颜公还在忧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