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郡不到半个月已沦陷于贼,俱是废物。”
“话不能这般说。”李光弼道:“太原山河襟带,地势险固。河北却是一马平川,无险可依。”
“不必为他们找借口!”王承业喝道,“我只看到他们逃的逃、叛的叛,城池尽弃,仅以两颗首级便要我出兵。但我问你,他们跑来请我出兵,到底是真要切断安禄山的归路,还是打算让安禄山以奇兵偷袭太原?”
“府君是不信薛白与袁履谦?”
“我不敢信。”王承业道:“雄武城就在北面,蔡希德大军兵临城下,我岂敢拿太原冒险?一旦我分兵出城,遭遇到蔡希德、安禄山的骁骑,战得过吗?”
“府君,薛白已设计引诱蔡希德分兵往井陉,这支叛军未带粮草。只要府君以一支轻骑出战,与土门关首尾呼应堵住井陉,则这支叛军进不得进、出不得出……”
“太原府是什么样的兵马?范阳、雄武城又是什么样的兵马?”王承业道:“常山郡可以丢,太原城若是丢了,长安早晚守不住,谁担得起这样的重责?!”
站在他的角度而言,这些话显然是非常有道理的。
在不信任薛白等人的情况下,先集中精神守住北都,不被任何情报所迷惑,这是最安全稳妥的办法。
作为一个没怎么上过战场的羽林大将军,这样的思路其实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寄望他像王忠嗣一样,领着不熟悉的兵马,出城冒险,立下奇功,从某方面而言,确实是强人所难了。
李光弼沉稳坚毅,但并不是一个擅于辩论的人,一时竟是哑口无言。
正在此时,薛白大步从前院走来,高声问了一句。
“如此说来,你是铁了心不肯出兵了?!”
“当然。”王承业微眯着眼看向薛白,叱道:“谁让你来的?!”
薛白道:“你可知河北还有不少官员心向大唐?你可知你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