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言语,目光看去,见对面薛白的手边已经摆了高高的筹码。
薛白则敛容,正色道:“这些年圣人昏聩,两位在官场上受了委屈,社稷更是出了大问题,但叛乱解决不了问题,两位何不追随新君,实现真正的抱负?”
此时此刻,薛白想到的其实并不是扶李琮继位之后如何如何,而是邓四娘的死。
事实并非他给杨齐宣的说辞中那样他故意逼反安禄山,邓四娘一人之死尚且让他感到痛惜,何况天下大乱。
而独孤问俗之所以愿意来,心中深刻的忧虑便是田承嗣一旦攻入洛阳,难免大肆奸淫掳掠,要阻止便要趁早。
李史鱼则是才华横溢,年轻登科,一度前程似锦。说心里话,跟着安禄山这样的无才无德之辈,心中那股气终究是不平。
牌局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口说无凭,我如何信你?”独孤问俗先开口道,“话说得虽好听,能实现几成呢?”
薛白道:“要我如何证明?我现在请安庆绪弑杀安禄山不成?”
李史鱼笑了笑,道:“薛郎既想来说服我们,总该拿出些诚意来。”
之所以还要这般问,归根结底,还是李琮的根基太浅,威望不足以让人信服,至今未止,并未在世人眼中有过亮眼的表现。
让人效忠于这样一位刚成为储君的太子,心里难免没底。
薛白甚至都没能证明他所做所为都是奉李琮之命行事。
“也好。”
薛白直视着前方,正好看到杨齐宣,把杨齐宣看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还不曾与任何官员说过此事,今日便担着丢掉性命的风险告诉两位。我尽心竭力为太子奔走,因这大唐社稷本就有我的一份,这份大业,我必须做成。”
“何意?”
“你们想立从龙之功。”薛白道,“与其追随安禄山,远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