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唾壶要舒坦得多。
“府尹请看,由此泛舟弄水,可前往晋祠,李白当年便是在此‘时时出向城西曲’,每到初月泛辉才兴尽而归。”
“哈哈哈。”杨光翙道:“长安平康坊有北曲,却不知太原西曲有什么?”
“自然是美娇娘。”
这一片欢笑声传到了酒楼下,有一个裹着围巾的男子因为听到“李白”二字,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疲惫地咳了两声,走向了守在门边的护卫。
“我想求见太原尹。”
“伱是何人?”
那男子不自觉地往后看了一眼,方才应道:“博陵崔氏,崔颢。”
守卫被博陵崔的名号吓到,连忙入内禀报。
崔颢又咳了两声,显得有些虚弱。他其实认识前任太原尹元干,元府尹有个儿子名为元演,与李白是至交好友,曾邀李白到太原,并赠其五花马、千金裘,李白遂留下了“行来北京岁月深,感君贵义轻黄金”的句子,崔颢与元演亦是至交。
如今的太原尹换人了,但崔颢此时也没有更多时间,只能找过来。
他很快由人领进了酒楼,被带到一间小屋中,一名官员以浓重的关中口音向他问道:“崔公是博陵崔氏哪一房?何事要来见府尹。”
“安禄山反了。”崔颢压低着声音说了一句话,内容却是石破天惊,“安禄山借着回京的名义到了代州,杀了韩节帅。”
“你……万不敢胡言乱语啊。”
“这是代州都督府参军的告身。”崔颢撩起了衣服,显出他小腹上一处箭处。
那伤口用布包扎着,已经有些发脓了。
“这是韩节帅死后,反贼射杀我而留下的痕迹。”
“崔公稍等。”
那官员显然处置不了这样大的事,连忙出了小屋,不一会儿,又换来一个更具威严的官员,崔颢忙问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