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唤住了他,道:“那件事,你也知道的吧?”
“忠王说的是哪件事?”
“薛白之所以如此行事,难道真是二兄……”
高力士以眼神止住了李亨的话,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与李亨走到无人处说话。
“那传闻已被证实是假的了,忠王如何又提起?”
“有此怀疑者不在少数。”李亨道,“薛白若就是与长兄共谋害我,阿翁真没猜测过这个可能?否则为何这次不出手帮我。”
高力士摇了摇头,道:“正是因为你这般想的,所以才丢了储君之位啊。”
“何意?”
“这世道,看人总是先看身世。因薛白来历不明、官奴出身,世人往往对他有所偏见。前些年,李林甫便常常在圣人面前状告薛白,可最后,那些罪状总能被证明是假的。”
高力士不急着回答李亨的问题,反而这般慢吞吞地说着看似无关紧要之事。
之后,他才道:“忠王总说旁人谋害你,可圣人一查,旁人所检举的皆是忠王所所作所为;忠王总说旁人居心叵测,可圣人一查,旁人每每是清白的,要圣人如何看?”
李亨依旧不明白,追问道:“何意?长兄与薛白密谋,这不是众所皆知之事吗?阿翁此前还告诉汀娘,在天长节当夜,他们还秘谈过一场。”
高力士摇头,语露失望,道:“忠王竟还敢提此事,你这般做救不了自己,只会让圣人更加发怒。”
“什么?”
李亨都迷糊了,他分明听张汀说过,李琮都已经招供了,在到勤政殿觐见之前,就见过薛白的人,事先知道了圣人想要易储的心思。
如此显而易见之事,怎忽然之间又成了这样。
“阿翁莫不是认为是我在陷害长兄?”李亨道:“反了啊,我才是被陷害的那个!”
“禁卫们在花萼楼上用千里镜